“那焚寿聚灵的具体效果如何,丝藤姑娘清楚吗?”
“具体效果因人而异,不过可以肯定的是,用完‘焚寿聚灵’后的一段时间内,你的修炼速度会明显快上不少。”
丝藤清灵的声音,在脑海中回荡。
“还能加快修炼速度的吗……”“哼,这算什么!”
正当他感叹之际,丝藤带着一丝得意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,“来,先催动一下你现在主修的‘青木功’,让本姑娘仔细看看到底如何。”
闻言,李松月闭目凝神,心念一动,青木功随之运转。
周边肉眼难辨的灵气悄然汇聚而来,丹田之中的灵气也开始升腾,沿着经脉缓缓流转,所过之处,宛若春水润田。
只是运功过程中,他隐约感觉有一道目光潜藏于暗处,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,正默默追随着体内灵力的流转,沿着经脉一点一点地窥探过去。
过了一会儿,灵力流转一周天,李松月尚未睁眼,脑海中便响起了丝藤有些嫌弃的声音:“啧,这功法虽勉强契合你这水木双灵根,就是这速度实在是让人捉急。”
刚调息完的李松月闻言,立刻明白她话中所指,心中一动,语气诚恳地道:“不知丝藤姑娘可有更适合在下的功法,还望不吝赐教。”
见李松月如此配合,丝藤顿时语气一扬,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:“哼,那是自然。
本姑娘这里倒是有本很适合你的功法,唤作‘潺林真诀’。”
“此法兼修水、木之力,讲究水润木荣,圆融生息,可修至筑基圆满。
以你这水木双灵根,再加上本姑娘的指导,估计可以赶上一般的天灵根修士了。”
丝藤话音刚落,一段玄奥的口诀便随之在李松月脑海中浮现,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张对应的行气图。
“气如清水,润物无声;神如苍木,静侯长生……”只一瞬间,李松月便将这百余字的口诀牢牢记下。
对照着自己目前主修的“青木功”来看,“潺林真诀”不仅更为高深玄妙,且水木相辅相成,契合自身灵根之余,更可借水木之力洗经伐髓、滋补复元,不仅有助于灵力精进,对肉身亦是大有裨益。
这《潺林真诀》固然玄妙非凡,但作为穿越者,李松月深知“防人之心不可无”的道理,毕竟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什么夺舍陷阱。
于是,他面色如常,语气却多了几分试探:“如此神功,丝藤姑娘竟愿倾囊相授?
不知……还需在下付出什么?”
丝藤闻言,沉默了片刻,不由得轻笑出声,随即故意拖长音调说道:“宫廷玉液酒!”
紧接着,更是一字一顿,“一、百、八——”“打住!”
李松月瞳孔紧缩,强压住从蒲团上弹起的冲动,“丝藤姑娘,不必再说了。”
然后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孙三和泥鳅,见二人仍在睡梦中,又丢下了个静音符,这才放下心来。
见李松月如此紧张,丝藤轻哼一声,语气颇为得意:“这下明白了吧。
你的很多秘密本姑娘可是一清二楚,试探我可没什么意思。
还有就是,你为什么会觉得本姑娘会夺舍一个男人呢?”
话音刚落,李松月便觉一股凉意从脊背处升起,全身仿佛像是被看了个通透。
“啧……之前还真没仔细瞧过,你这皮相倒也算赏心悦目,勉强入得了本姑娘的法眼。”
闻言,李松月冷汗首冒,急忙正容肃立,右手结成剑指贴于眉心,朗声道:“李松月在此,向道祖起誓:自此以后,决不再对姑娘起半点试探……”只是,话未说完,丝藤便打断了他,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:“好啦,这么认真干什么?
一件小事而己,还用得着起誓?
本姑娘又不是那小心眼的人。”
见李松月放下了起誓的手势,丝藤这才继续说道:“虽然这功法与你颇为契合,但你之前所修偏木。
若贸然转修,恐有隐患,须调和水木二气,方能稳步精进。”
李松月此时也己缓过神来,闻言神色一正,拱手道:“那敢问丝藤姑娘,可有何妥善之法?”
“嗯,孺子可教也。”
丝藤得意一笑,“本姑娘再教你一套‘净渊调木法’,专为调理所用。
日后每次修炼前,先运转此法,再行修炼‘潺林真诀’,六个月之内,水木灵力即可圆融无碍。”
说完便将“净渊调木法”传入何小道士脑海。
“还有,日后修炼最好选在水汽丰沛之地,并辅以锐金丸,进境当可更快一步。”
先大致查看了一番“净渊调木法”,李松月便收起了心思,恭声道:“得此良法,松月自当勤修不怠,就先在这里谢过丝藤姑娘了。”
“行啦,这么拘谨干啥。
本姑娘就去歇歇了,那什么‘系统’面板,你自己随时都能看,没必要非得问我,真有大麻烦再来找我吧。”
话音落下,李松月脑海中便归于寂静。
此后,李松月便静下心来准备开始修习新得到的两门法诀。
按照丝藤的指点,李松月先行运转“净渊调木法”。
这法门一启动,周遭灵气似被牵引而动,水汽尤为明显地汇聚而来,连不远处的篝火都因为水汽的骤减而燃得更旺了几分。
调息片刻,见时机己至,便转而修习“潺林真诀”。
不知是“调木法”打下了基础,还是“潺林真诀”本就玄妙异常,李松月只觉吸纳灵气的速度,竟比修炼“青木功”时快了两倍有余。
这让本就算是资质不俗的李松月大为震惊。
毕竟师父之也只是说他筑基应无大碍,若运道不错,将来或有望结丹。
可如今,仅是初次转修“潺林真诀”,便有如此成效,若这速度能长久维持,结丹估计也是问题不大。
想到这里,以他两世为人的心性,也难掩心中喜意。
毕竟,单是那结丹修士的数百年寿元,便己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机缘造化。
“但愿如此。”
他轻声一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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