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拍打着图书馆的玻璃窗，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叩门。
俞晚晴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，已经接近午夜，再过半小时她就可以结束今天的夜班了。
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，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。
这座位于城市边缘的老图书馆夜间几乎没有人来，俞晚晴喜欢这份安静。
自从父母去世后，她就习惯了独处，甚至刻意避开人群。
图书馆夜班管理员的职位对她而言再合适不过。
"请问，这里还开放吗？
"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声突然在寂静的图书馆内响起，惊得俞晚晴差点把手中的书掉在地上。
她转过身，看见借阅台前站着一位身着白色衬衫的年轻男子。
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，几缕黑发贴在苍白的额头上，却丝毫不显狼狈，反而有种古典的优雅。
"啊，是的，我们..."俞晚晴看了眼手表，"还有二十分钟闭馆。
"男子微微一笑，那笑容像是冬日里突然照进的一缕阳光，让俞晚晴的心莫名地颤了一下。
"足够我找一本书了。
最近总是下雨，夜里睡不着。
"他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韵律，让俞晚晴想起老电影里的对白。
她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白皙，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，像是从未做过粗活的艺术家的手。
"您需要什么书？
我可以帮您找。
"俞晚晴听见自己说，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。
"民国时期的诗集，如果有的话。
"男子抬头环顾四周，目光在图书馆古老的穹顶上停留了片刻，眼中闪过一丝俞晚晴读不懂的情绪。
"在三楼东侧的文献区，我带您去。
"电梯里，俞晚晴偷偷打量着这位深夜访客。
他站得笔直，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，姿态端正得像是从礼仪教科书里走出来的人物。
更奇怪的是，尽管外面下着大雨，他身上却没有丝毫潮湿的气息，反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、像是旧书和檀香混合的味道。
"到了，就是这一排。
"俞晚晴指向靠墙的一排书架，"民国时期的文学作品都在这里。
"男子缓步走向书架，手指轻轻抚过书脊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情人的肌肤。
最终，他抽出一本深蓝色封面的诗集，封面上烫金的字已经有些褪色。
"《雨巷集》，"他低声念出书名，眼中泛起一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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