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。
感受着身上的痛处。
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孩儿慢慢睁开眼睛。
只见这面色蜡黄,衣服脏乱的小女孩儿在摇着自己的胳膊。
“耀祖哥!
耀祖哥你快醒醒!
不要吓我”。
许流年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坐起。
脸上带着迷茫,“我不是在进行换肾手术。
为什么来这里了?”
身旁的女孩儿看着许流年爬起的身子。
脸上充满着泥土。
“耀祖哥,你没事儿吧?
说句话,不要吓我啊!”
许流年揉揉脑袋。
一股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。
“我这是穿越了吗?
这个身子好小,好瘦弱。”
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女孩儿,具体叫什么名字好像也不太清楚,只依稀的记着原主一首叫他二丫。
呸呸几声将口中的泥土吐出。
“我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从果树上面掉下来了吗?”
二丫松开拉着的胳膊。
“没事儿就好,可吓死我了。
耀祖哥下回不要再爬这么高了”。
许流年还有些疑惑。
打断了二丫说话的声音。
“没事的,这树不高。
说着就把手中的果子递给了二丫。
拿着赶紧吃,咱们也回家吧,再不回去你姥姥要着急了。”
二丫便不再说话,接过许流年递来的果子。
还给许流年一半。
“你摘的,你先吃。”
许流年站起身来,揉了揉屁股。
接过来二丫递过来的果子。
拉着二丫的手便向山下跑去,“回家再吃吧,赶紧走吧。
天快黑了,山上有狼。”
到了村口,许流年与二丫分开走了。
按着原主的记忆找回了家中,看着那破败的木门。
陷入一阵深思。
推门而入,只见这一个佝偻的老妇人,一双死鱼眼格外有神。
看见许流年回来。
拽着许流年的耳朵就往里屋走。
“你这混小子跑到哪里去了?
再不回来你爹就要出去找你了。
少不了的挨揍。”
许流年寻着记忆。
认出眼前的老妇人便是原主的奶奶。
感到耳边一阵疼痛。
连忙扒拉着老妇人拽着耳朵的手。
“奶奶!
奶奶再也不敢了,疼!
疼耳朵要掉了。”
被拽着进了里屋,那老妇人才松开手。
在那土炕上躺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。
长相略显猥琐。
沉着眼看着许流年。
“死小子去哪里撒野去了?
今天这么没去上课。
老师又给我打电话了,你到底想干什么?
老子花钱供你上学,就是这样报答老子的。
或者就抽出裤上的腰带,向着许流年回去。”
许流年还没等做出反应,就凭着肌肉记忆躲了出去。
好像是对这件事习以为常了一般。
大喊着:“爹我错了。
别打了,别打了,打坏了怎么办?
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,就我那傻子娘也不可能再给我生个弟弟了。
你还指望着我给你养老和传宗接代呢。”
那汉子听的许流年所说的话,更加愤怒,“你这小畜生还敢威胁上你爹了,”手中的皮带挥的更快了。
那老妇人刚端着饭过来。
看着这么一幕,着急把饭放在了炕上,拉住那汉子的手。
“你要干什么?
是要打死我孙子吗?
说着就坐在地上哭闹起来。
我就这一个孙子呀,苍天啊,大地啊。
我儿子要灭我们老张家的根啊。
绝得我们老张家的后啊。”
附近的街坊邻居听见这声音似乎见怪不怪,也没人搭理。
但那汉子还是耐不住脸色停下手来。
“妈,您别闹了,他都这样了。
再不打还能怎么办?
还能有什么出息?”
那老妇人没有起来滚的越发厉害,“我不管你打我孙子就是不行。”
看着似乎也没有办法,连忙道歉,“行了吗?
就这样吧,赶紧吃饭吧,饭凉了。”
许流年刚坐上炕。
看着那碗中的杂粮饭和旁边的红薯一点食欲都没有。
那还是忍着不适吃的下去。
刚没吃几口,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叫。
也听不清是在说啥。
那老妇人听见急忙出去。
“疯子又在瞎叫什么?
拿起旁边的鞭子就抽了上去。”
许流年顿时感到心中一阵抽痛。
眼神轻轻扫过胸口,便向院中看去。
但是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。
那女人在院子乱跑疯叫。
时不时回头望着在屋子里的许流年。
手里又不知道紧握着什么。
似乎想要给他,但是又不敢拿出来。
那汉子看不下去了。
拿个绳子就把那疯女人捆了起来。
扔到了旁边的一个破烂小房子里。
好像是猪圈又好像是柴房。
顺便又扔下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糊状食物。
“赶紧吃,别他妈的叫了。”
疯女人趴在地上。
整个脸埋到碗里面,便不再说话,只是眼睛还悄悄的往许流年的方向看着。
紧握着的手依旧没有松开。
许流年看着老妇人不再打那疯女人,胸口的疼痛缓缓消散。
但依旧还伴有些许胸闷。
好像有着什么样的不甘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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